我在深圳 | 炒股炒掉三套房后,我从富二代变成穷二代
这是深圳微时光电台录制的
第252期音频
“我们来自五湖四海
我们演绎着各自的故事
却谱写着一样的青春赞歌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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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幸存者偏差导致我爸加入了轰轰烈烈得炒股队伍,以为是条致富的快捷通道,最后却以失败收场。
80年代末,我爸妈来到深圳闯荡,靠着开的士赚了一点小钱。那时只消在罗湖口岸等客,拉香港过来的人往福田跑,一趟就能赚一家人一周的伙食费。
跑了一段时间后,我爸琢磨起了开饭店的路子。东拼西凑地借钱,从路边小店做起,饭菜价格便宜,不少农民工都把我爸的饭店当成食堂,我爸甚至和附近的工头达成协议,每天外卖送团体餐到工地。
饭店一天天经营地越来越红火,把隔壁店铺盘下来扩大了店面,后来发展到一步步把饭店搬到罗湖中心区,盘了几层楼做起了酒楼。
那时我家一度风光无量,亲戚朋友都来投靠,家里在深圳买了好几套房子,车也一部部的买。姐姐和我的日常伙食都是海鲜之类的,从来没有接触过泡面、干脆面,看见同学吃泡面心里嫉妒地很,以为那是比海鲜还贵得东西,家里从来没买过。
现在想想,那时的我才是最强凡尔赛。
我爸脑子灵活,肯想肯干,早年间能在深圳立足就是靠他的那些“鬼点子”,但成也萧何,败也萧何。到了我读初中的时候,我爸开始炒股,酒楼甩手给爷爷和妈妈经营,他每天就研究股市动向。
一开始是尝了些甜头,钱越投越多,卖了一套房子变现投资。股市沉沉浮浮,很快第二套房子也搭了进去,那是一套在东门的两居室,现在每次路过东门我都不禁心生感慨。
经过几次动荡,我爸稍微收了手,但屋漏便逢连夜雨,他查出了肝硬化。
那段时间家里气压极低,我爸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再操劳,治病需要极大一笔钱,姐姐和我尚在读书,酒楼赚地钱不够贴补股市的亏空,不得已卖了第三套房。换肝不是件易事,治疗也只是缓解。于是在治疗期间,我爸像一个疯狂的赌徒,瞒着家人把第三套房子的钱拿去梭哈。
总有人做着投机致富的美梦,梦碎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。积蓄彻底没了,以前总觉得自己还有退路,可以不用太拼命,现在我和所有来深圳打拼地人站在了同一起点。
我爸不能再掌事,爷爷年纪也大了,开了二十多年的酒楼就这样悻悻关门。爸妈回老家过起了种菜养鸡地日子,留下我和姐姐在深圳打拼。
我勤勤恳恳得打工,偶尔做点小生意,至于炒股我是碰都不敢碰,深怕走了我爸的老路,就连前阵子基金大火得时候我也没敢跟着入手。
我成了深圳租房族的一员,南山、罗湖、龙岗我都住过。期盼着哪天靠自己在深圳重新有个家。
人只能赚自己认知以内的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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